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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詩大解密】徐志摩〈偶然〉

圖/美短

文/涼兒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不知道你有沒有和同學一起合作完成報告的經驗呢?雖然只是短暫的合作,但有沒有在你心裡留下印象呢?每一個人的一生,會發生許多「偶然」的事情,這些事情看似不起眼,卻令人難忘。今天,我們要介紹新月派詩人徐志摩的〈偶然〉。

這首〈偶然〉分為兩節。第一節第一句「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作者將自己比喻為雲,「雲」有「飄浮不定」之意。第二句「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此句的「你」可能是一灘水或是一面湖。「偶爾」代表不是常有的情況,只是短暫的停留。第三、四句「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這偶然的交會時刻,無須驚喜或訝異,因為僅是萍水相逢,偶然遇見。

第五句「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詩人以「轉瞬間」表示時間很短,偶然相遇,卻又匆匆離別。本節中的「你」、「我」之間的相遇,詩人比喻為「雲」、「水」之間的相逢,而雲的動態又取決於風,只能隨著風的吹向決定自己的去留,所以「你」、「我」之間的相遇,只不過是湊巧。

第二節第一句「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詩人以在黑夜、海上相逢,表示出時間、空間。此句點出寬廣的「海上」,緣分就好像「你」和「我」如兩艘漂泊的船,正好在黑夜的海上相遇。因為相遇在黑夜,眼前是一片黑暗,所以相遇後,很快便分離。

第二句「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兩個人在各自的人生旅途前進,「你」、「我」都有努力要前往的目標。第三、四句「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詩人早已知道彼此的相遇並不是對方最後的終點,只是萍水相逢,所以寫下「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因為忘掉後便不會因為記得而產生痛苦。最後一句「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你」、「我」能享受偶然間的相遇,便是此生最美好的事情。

本詩〈偶然〉不僅是愛情詩,更是一首富有哲理的抒情詩。親愛的小朋友們,欣賞完徐志摩的詩後,你是不是對「偶然」這兩個字有更多的想法與感受呢?

10 0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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