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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來悅愛】《我的腦袋去哪了?》 隨時隨地探索想像世界

文/施佩君 圖/布克文化提供

中文說「沒頭鬼」是居無定所,「沒頭蒼蠅」是沒有目標和主見,「沒頭鵝」則是形容慌亂無主的樣子,那沒頭小孩呢?瑪蒂德.塔奇尼和梅勒.加利會說:就是每一個小孩啊!每個小孩的腦袋都有瞬間移動的能力,隨時隨地都想去探索無邊無際的想像世界。

《我的腦袋去哪了?》是一本書名像懸疑片,內容甜蜜又有趣的繪本,可愛到讓人想原地旋轉,暈頭轉向體驗腦袋不見的瞬間。

這是瑪蒂德.塔奇尼的第一個兒童故事,簡單的語言,輕鬆的態度,用孩子的觀點去解釋那些經常受到父母師長指責,分心、恍神、丟三落四的情況。西班牙插畫家梅勒.加利也以簡單俐落的線條,歡快柔和的色彩,繪製出充滿童真趣味的圖畫呼應,任誰讀了繪本都不會想阻止腦袋出走。

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我們說「心」不在焉,義大利人則說「頭」不在焉,頭在肩膀上表示認真負責;頭在雲朵間是不專心、做白日夢。瑪蒂德.塔奇尼就是用這個字面意思,讓主角掉了腦袋。

書的封面上方,倒懸著一顆頭,身體在封底,這身首異處是不是有點嚇人?可是注意看,小黑狗在封面封底都出現,既在頭下,也在身畔,頭和身體其實在一處,分離是一種想像,不見的腦袋是轉喻,指代的對象是什麼呢?這問題暫時還摸不著「頭腦」,僅能以封面上的問號與驚歎號表達。

書名頁前,作繪者的獻詞讀來十分窩心,老在掉東西的大人小孩,此時都會想召回腦袋,好好讀這本書吧!故事要從「頭」說起,但不需要長篇大論,畢竟腦袋不見了的事是怎麼發生、什麼時候發生、為什麼發生,還真的說也說不清。梅勒.加利用兩個頁面表達轉變的突然與神祕。左頁男孩木然站立,背景是滿版低明度的橘色,右頁男孩以同樣的站立姿勢,背景色與頭同時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個大大的問號,身邊還多了一隻黑狗,帶著一個小小的驚歎號,讓「有一天,我的腦袋不見了」成為既定事實。

男孩和往常一樣,做著平常做的事情,只是沒有腦袋了。《禮記.大學》曰:「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頭不在,不見不聞之外,他還不刷牙不戴帽了。這一頁的圖畫引人發噱,我猜想塔奇尼只是理所當然的想著沒有頭不能戴帽子,梅勒‧加利便加入自己的解讀,畫出帽子戴在身體上被錯當成椅子的滑稽畫面,給這個沒頭沒腦的孩子添了一分喜感。

探索無邊無際想像

腦袋不見去哪裡了?原來是「無憂無慮的去環遊世界了」,而且還是跨時空的旅行,到遠古更新世、到宇宙外太空!這麼精采的旅行怎麼會感到厭倦呢?怎麼會想回來呢?諷刺的是,男孩覺得「沒有腦袋的生活,也不會很糟糕」,他不會無聊,也「不用回答其他人問我的每一個問題」。這一頁的圖,畫著男孩頭上插著一束花在屋子裡奔跑,母親問了一堆問題:你今天在學校做了什麼?你洗手了沒?你的玩具收好了沒?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母親角色在書中出現兩次,都在左下角邊緣的位置,都是閉眼嘮叨,無視孩子的腦袋在或不在。當生活落入一種習慣,日復一日,小孩與大人恐怕都不想多費心思,一個不想,一個不看,真的就相安無事了嗎?褪色斑駁感的菱格紋樣在封面、前後蝴蝶頁中出現,內頁也出現兩次,一是教室的背景,一是家庭的背景,重複交織的圖樣彷彿一種穩定的秩序,那剝落的縫隙會不會是孩子內心的疏離?

中文說「沒頭鬼」是居無定所,「沒頭蒼蠅」是沒有目標和主見,「沒頭鵝」則是形容慌亂無主的樣子,那沒頭小孩呢?瑪蒂德.塔奇尼和梅勒.加利會說:就是每一個小孩啊!每個小孩的腦袋都有瞬間移動的能力,隨時隨地都想去探索無邊無際的想像世界,但如果有更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更具吸引力的人出現了,腦袋也會一霎回歸,例如當他很想親喜歡的女孩一下時。

「這一刻真是美好!」男孩說,但更棒的結局在後頭。這時候再回過頭讀作者的獻詞:「原子筆會掉,鑰匙會遺失,腦子會被忘在哪裡,但是愛一直都在。」是不是更有體悟了呢?

其實不僅是小孩,大人的腦袋也常會短暫出走去旅行,讀完繪本是否也覺得情有可原。下次遇到不知道自己的腦袋去哪裡的人,我們能不能贈予一束鮮花,而不是責怪呢?

17 02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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