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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專家】欒鈺堃 登珠峰,體悟謙卑渺小

欒鈺堃展示登頂成功的紀念石板。圖/新華社

圖/欒鈺堃提供

欒鈺堃和隊友在普莫里峰拉練,為攀登珠峰進行準備。圖/欒鈺堃提供

文/記者楊帆、趙鵬昊

今年春天的登山季結束,欒鈺堃回到家鄉石家莊休整康復。凍傷的臉頰、耳朵、腳趾,神經敏感度受損的手指︱︱傷痛被他視為登頂珠峰(聖母峰)的一部分「禮物」。

在正式攀登珠峰之前,欒鈺堃想像過不只一種面對死亡的方式,幸運的是,它們終究都沒有發生︱︱五月十八日十時許,欒鈺堃登頂珠峰。他拿出隨身攜帶的一條小橫幅,上面寫著「中國井陘」和「河北省石家莊市登頂珠穆朗瑪8848米(公尺)」。人生最為寶貴的一瞬,這個一九九三年出生的小伙選擇和家鄉的名字連在一起。

「我是土生土長的石家莊人,運動方面父母從小給了我很多支持和鼓勵。」欒鈺堃說,「小時候一直踢足球,高中接觸到籃球。後來瘋狂熱愛籃球,基本每天都會打球,入伍之後是營籃球隊的一員。」

解鎖七加二計畫

二○一四年,欒鈺堃在父母的支持下做了一個重要決定:從一所大專院校畢業後入伍,成為陸軍某特戰旅的一名戰士。經歷軍旅生涯的磨礪後,二○一六年他考入河北經貿大學繼續深造。

「大二暑假打算去非洲看動物大遷徙,我還知道那裡有非洲最高峰吉力馬札羅山。上網搜索後才了解到,原來攀登高峰是一項了不起的運動。」欒鈺堃說。

小區樓道、健身房、戶外,為了在二○一七年八月一日登頂吉力馬札羅山,欒鈺堃提前半年開始訓練。最終成功登頂,其中的艱辛和狼狽,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確實是『小白』(對某方面毫無了解的人的稱呼),裝備準備不充分,厚羽絨服都沒有帶,雨水侵襲導致攀登狀態非常差,途中就發燒了。」欒鈺堃說,「我以為衝鋒衣就是普通衝鋒衣,後來才知道專業登山領域的衝鋒衣都是有級別區分的。」

大學畢業後欒鈺堃和夥伴共同創業,經營一家教育培訓機構,最多時員工規模近四百人。工作之餘,他積極提升身體素質、儲備攀登經驗︱︱二○一八年六月登頂厄爾布魯士山,海拔五千六百四十二公尺;二○二一年十月登頂玉珠峰,海拔六千一百七十八公尺;二○二二年七月登頂慕士塔格峰,海拔七千五百四十六公尺。

「七加二計畫」是登山界的一項著名探險任務,需要攀登世界七大洲最高峰,並徒步到達南北兩個極點。欒鈺堃說:「一個目標開始明晰,我要去完成七加二計畫,先攀登珠峰。」

回憶起說服家人的過程,他靦腆地笑了:「對於我想攀登珠峰,起初家人只有兩個意見,『反對』和『特別反對』。多次溝通之下,最終選擇了支持我。今年年初,我著手進行準備工作,登珠峰所需的各種材料、裝備物資、人身保險等等。」

發現人類多麼渺小

珠峰登山季分為春秋兩季,其中春季攀登人數較多,最佳時機通常是五月中旬後的一段短暫窗口期。由於今年是人類首次登頂聖母峰七十週年,對登山者具有非凡意義,所以這個春季登山季共有來自六十多個國家和地區的四百多名登山者獲得從南坡攀登珠峰的許可證。

欒鈺堃就在其中。四月四日,他從石家莊出發,前往尼泊爾與登山隊會合進行前期拉練,期間登頂了海拔六千一百一十九公尺的羅布崎峰。「覺得前期拉練愈充分,後面就不會那麼恐懼和焦慮。」所謂「拉練」,即是負重走幾十公里路,有時還在外面住,翻山越嶺,比較嚴厲的一種磨練。

五月十三日晚,欒鈺堃和隊友們從當地的珠峰大本營出發。到達C3營地後,由於「堵車」耽誤了大量時間,他到C4營地只休息了一個小時左右便開始衝頂。

從C4營地到珠峰頂峰,垂直距離為九百公尺左右,但極具風險和挑戰。欒鈺堃在出現發燒的情況下通過了這一段考驗,最終成功登頂。但在下撤途中,又有挑戰悄然降臨。

「體力到了極限,氧氣瓶裡的氧氣耗盡了,登頂前吃了治療藥物,但藥效也在逐步消退。」他說,「坐在地上的一些瞬間,覺得要走不下去了。想起家人,一邊哭一邊咬牙堅持,終於下撤到C4營地。」

「世界之巔真正在眼前時,才會發現人類多麼渺小,人生多麼短暫。我會更加愛護家庭,更加珍惜青春年華,以後面對再高的山、再陡的坡、再險的路,都會有勇氣堅定向前。」他說。

新華社港台部供稿

30 10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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