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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小學堂】高適〈塞上聽吹笛〉

圖/茶茶

文/涼兒

雪淨胡天牧馬還,
月明羌笛戍樓間。
借問梅花何處落,
風吹一夜滿關山。

轉眼間,冬天也到了尾聲,春天也要來了。今天,我們要介紹的唐詩,是唐朝邊塞詩人高適的〈塞上聽吹笛〉。

所謂的邊塞詩,是指描寫邊塞風光與軍民生活為題材的詩,著名的邊塞詩人有高適、楊炯、岑參、王昌齡、陳子昂等,他們的作品都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

詩人高適出入過戰場,經歷過邊塞困苦的生活,對戰士戍守邊疆的辛苦格外感同身受。他最有名的一首詩〈燕歌行〉,其中兩句:「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就是在說征戰沙場的艱辛,士兵們盼望戰爭可以平息,早日回故鄉與家人團聚。詩中的「李將軍」,就是漢朝有名的飛將軍李廣。

本詩第一句「雪淨胡天牧馬還」,到了冬天的尾聲,冰雪已經融盡,入侵的胡人已經回去了。在這一句中,「雪」字點出冬季,又以「胡」、「牧馬」營造出邊塞地區的廣闊感。

第二句「月明羌笛戍樓間」,月光非常皎潔,悠揚的羌笛聲迴盪在瞭望台。月光籠罩著大地,又聽到遠方傳來羌笛聲迴盪在將士戍守的地方,勾起了眾人的思鄉之情。詩人以「羌笛」聲點出邊塞特有的風情,以冰天雪地的季節為背景,描寫出將士的心情。古人常以「月明」高掛,表達內心幽微的情感,以此傾訴心中無限的愁緒。

第三句「借問梅花何處落」與第四句「風吹一夜滿關山」,在蒼茫的黑夜裡,不知哪座城樓吹起了〈梅花落〉這首曲子?因為風,它傳遍了塞外。〈梅花落〉本來是一首曲子,但若直接從詩句中解讀,彷彿是風吹動著飄落的梅花花瓣。聽著〈梅花落〉,詩人想像出滿山的落花。

本詩前兩句實寫出西北塞外地區的風光,描寫了冰雪天寒的景況,再寫胡人歸返後,天空一輪明月灑下月光,天地一片靜謐;後兩句虛寫成聲,想像風吹落梅花紛飛的絕美畫面,同時也描述將士聽見笛聲,而生起思鄉之情。這首詩虛實相生,將詩、畫、音樂做了完美的結合。

詩人描述邊塞生活,道出思鄉之情。在寒冷的夜裡,我們不妨感受一下冬日氣氛,試著打開五感,好好體會一番喔!

01 03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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